珮忻_月儿明  

【睿津】你听这一首情歌

依旧是听歌开脑洞系列。七个段子,互不相关

现代au

ooc预警,注意避雷。(大型精分现场,慎入)





你写给我的第一首歌

我和你十指紧扣

默写前奏

可是那然后呢

 

 

『清白之年』 

 

 

  一百周年校庆的确是一个适合同学聚会的时机,老同学三个字可能真的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那些快二十年没有见过的人在互相猜测姓名的调侃里也不觉尴尬。

  一个年级的同学们都陆续到齐,浩浩荡荡包下了一个饭店,言豫津正和别人聊得兴起,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扭头去看,是萧景睿。

  那人也正向他走来,言豫津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绷紧了起来。

  他穿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衬衣,袖口挽到小臂,再没有别的装饰,倒显得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老同学都调侃他这是要忆青春。

  言豫津也跟着笑。

  萧景睿大概是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干净温暖,体贴温柔。

  如今又多加了一条,成熟稳重。

  “好久不见了,豫津。”

  “好久不见啊景睿,快十年了吧,你看你都没怎么变。”

  “你也没变。”

  两人说完都有些局促的笑了,明明这么多年好像是他们自己有意或无意的回避对方。

  酒过三巡后,萧景睿觉得有点儿闷,四处看看想找个角落点支烟,却看到言豫津一个人站在窗边。

  鬼使神差就走到他身边,习惯性的递出去一支烟,“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言豫津低头瞧了眼他的烟,接过来又笑了,“少抽点儿吧。”

  “嗨,偶尔忍不住。”

  窗外吹进一阵有些潮湿的风,萧景睿闭了闭眼睛,忽然就有些感激这混账的岁月。

  哪儿有那么多的放不下,无非是给这漫长枯槁的人生再多添一点儿勉强。

 

  “真想回到小时候啊。”

 

  许是那点儿醉意还没散去,言豫津长长舒了口气,忽然看着窗户外面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又没头没脑的话。

  萧景睿偏过头看他,这人却笑得温暖又不设防,眼睛里全是熠熠的光。

  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七岁,那些阳光洒在杨树上,风吹来都会闪着银光的日子。

  是他曾经深爱的模样。

  

  

 

 

『为了遇见你』

 

 

  言豫津有时总爱想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然后抛给萧景睿回答,别管是天马行空还是鸡毛蒜皮,就没有脑洞如黑洞的言豫津问不出来的。

  而萧景睿也从最初的目瞪口呆变成了后来的面不改色对答如流。

  “查百度,问谷歌。”

  以至于言豫津如果哪天问出个比较正常在人类认知范围内的问题,萧景睿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比如此时,言豫津突然问他,当初为什么要放弃了那么多然后回国。

  萧景睿怔了怔,然后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把他拉进怀里,神秘兮兮对他说,“因为我原来看过一个电影。”

  言豫津疑惑的抬头看他,萧景睿只是笑。

  一代宗师里说,我曾经遇到一个人,感觉他非常有意思,印象深刻。但后来再也没见过,人生就是这样。

  所以人海茫茫,能够遇见你,怎么敢不努力抓住。

 

 

 

 

『问莲渔说』 

 

 

 

  萧景睿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刚刚三个月大,翻身还不利索,不过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被人抱着来看这个刚出生的弟弟。

  后来,他看着那个整天跟在屁股后面的白面团子一点一点长大,抽节拔高,一直长成快要比上自己肩膀的清俊少年。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俩倒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对他的称呼也从小时候的景睿哥哥变成了后来的景睿。

  少年的心思青涩直白,他怎么不知道那个每天都赖皮兮兮粘着自己的小人儿忽然有一天也会害羞是动了春心。

  可他只能装作不知道,摆出兄长的模样告诉他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有些话从来没说过,这辈子也都不会再说了。即使言豫津也曾在喝醉后蹭着他说喜欢他,他也只当从没听见过。

  喝醉后说的话,不作数的。

  再后来,等到他们都工作了,言豫津经常向他吐槽家里又逼他去相亲。

  萧景睿回他,那你就挑一个啊。

  言豫津家里就他一个独苗,妈妈又过世得早,父亲自然希望儿子早点成家立业安顿下来。萧景睿也希望,希望他能过上顺风顺水的生活,平安妥帖。

  有些戏谑的口吻就像抓破蚊子咬的包一样,想不痒,就要疼一疼。

  再后来,倒是萧景睿先娶妻生子,过上了人人欣羡的美满日子。

  他女儿出生的时候,言豫津买了一大堆纸尿裤奶粉来医院,望着还没睁开眼睛皱成一团的孩子满眼新奇小心翼翼,他看着女儿笑他,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也是她这个样子。

  言豫津死也不认他那些幼年糗事,倒是把还在静养的妻子逗得刀口发痛。

  眨眼也快和他认识三十年了,萧景睿有时也后悔,更多时候其实是他替言豫津不值,这么好的一个人,偏要爱他。

  那天周末他加班,到家时都快十点,孩子早已经睡下了,妻子在客厅等他,却因为等的太久也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电视还开着,他拿起遥控器想要关掉,却听见电视里声音突然拔高的一句念白,捏着遥控器的手顿了一下,他细看,播的好像是个喜剧节目。

  却一点也不好笑,萧景睿这样想,他盯得入神,不知站了多久,妻子在身后叫他几遍也没听见。

  回过神的他说我去看看孩子。

  萧景睿蹲在婴儿床旁边,想起刚才小品里小先生说的那句话,“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你我两小,满心遗憾。”

 

 

 

 

『正趣果上果』 

 

 

  萧景睿是个大学生,还是从小到大一路保送的那种优等生,俗称“别人家的孩子”。

  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人爱根正苗红的优秀青年最近却出了点问题,愁坏了亲妈后爹和家里的狗。

  他要临时休学一年。

  按理说入伍当兵山区支教都情有可原,可我们萧大少爷不走寻常路,休学的理由竟然是要去动物园当一年的志愿者。还振振有词说是为了积极响应国家一带一路的号召。

  被噎回来的一家子表情复杂,心里更复杂,愁的莅阳天天吃晚饭的时候对着新闻联播思考人生。

  于是萧景睿成功化身实习饲养员一名,被分配到了大熊猫馆隔壁,小熊猫馆。

  同事们都说新来的这个小萧又勤劳又热心,主管看他没事就爱往隔壁跑,还以为这小伙子看上了隔壁同样是新来的小姑娘。本着成人之美的心思,主管马上就把萧景睿调到了熊猫馆当助手。

  然而萧景睿可能要让主管失望了,因为他真的只是单纯为了去看熊猫才老往隔壁跑的。

  说起来还可能有点难为情,萧景睿从小就爱动物,最爱做的事就是周末让妈妈带自己去动物园玩儿,十几年来都快能把动物园里的动物记了个遍,哪只动物走了哪只又来了,门儿清。

  这熊猫馆里大大小小加起来一共有十几只大熊猫,每天好吃好喝好环境的享受着它们国宝级的待遇,然而有一只是例外。

  这只熊猫总是对着溜号来看它们的萧景睿叫,叫得那叫一个委屈巴巴,让萧景睿心疼够呛。

  专门问了负责这只熊猫的饲养员,林大姐指着那圆滚滚一坨痛心疾首,“这个娃儿呦,太胖咯正在减肥噻,你可不要再给他吃咯。”

  萧景睿憋着笑点点头,凑近这只熊猫瞧了瞧,果不其然就连坐在地上那一大坨黑白相间的背影都是那么的落寞寂寥。

  这只熊猫有个名字,叫滚滚,其实这也是饲养员们临时起的,它本来生活在野外,就连饲养员们也不太清楚它是怎么出现在这片自然保护区里的,后来就被定期去给它们体检的兽医反映这只体重超标,需要减重,于是它就被带了回来。

  “滚滚,莫要不开心了,喏。”

  熊猫眼前突然出现了半根鲜嫩的笋子,眼睛唰的就亮了。

  伸出爪子一把将竹笋塞进嘴里,扭过脸就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吓得咬了一半的竹笋都掉到了地上。

  萧景睿也被吓得楞了一下,不知这位国宝同志怎么了,然而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萧景睿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非生命所能承受之重就将他压倒在了地上。

  连声救命都来不及喊,萧景睿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只熊猫压死。

  只是就要断气前萧景睿忽然又觉得身上一轻,捂着快要断了的肋骨慢慢坐起来,就看见刚才想要攻击他的大熊猫正在无比乖巧的坐在对面神情专注的看着他,好像表情还有点羞涩?

  萧景睿觉得自己可能是摔坏脑子了。

  然而就在他还在自我怀疑的时候,对面的熊猫开口了。

 

  “我终于等到你了!呜呜呜等得我好苦啊!”

  “!!!???”

  “咦?你跑到墙角干什么?”

 

  萧景睿一面哆嗦着抄起墙角的扫帚,一面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大白天的活见鬼,不对,这比活见鬼还吓人。

  而另一边这只熊猫也只是摆出一副困惑的样子,并没有攻击他的意向,对峙了半晌,萧景睿终于组织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为什么会说话?”

  “因为我是妖怪啊。”

  “???”

  “建国后不许成精。”

  “谁说我是建国后成的?”

 

    言豫津第一次遇到萧景睿当然不是这个时候,在他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他都见过他。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真的只是一只熊猫而已。

  就像古时候民间的志怪话本里传说的那样,第一世,侯府公子重金买下了被人们捉住困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言豫津。

  第二世的时候,穷苦书生夜雨赶路救下了被山石砸断腿的言豫津。

  第三世,国民将领行军途中放弃了率领队伍就近从那片竹林穿过,而是选择了从大路行进,于是那片竹林里的言豫津免受了一次战火纷扰。

  都说人生在世三万天,结果十个三万天都过去了,言豫津还是图样未成年。

  受人恩惠自然当报,于是言豫津在潜心修炼的过程中,翻遍了民间话本,也把前辈们的经验寻了个遍,什么白素贞啊小倩啊,发现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对恩人以身相许。

  于是他等啊等,等到终于可以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世界变化的太快,吃了几百年竹子的熊猫竟然有一天被人类拉去减肥。

  简直是猫界...额不...熊界耻辱。

  好在遇上了恩人,言豫津化作人形以后拉着萧景睿蹲到动物园假山后面,开始添油加醋痛哭流涕的给恩人从上上上辈子讲起,讲等他等的有多辛苦。

  单纯的大学生自然是信了,而且还非常不要脸的被前几世的自己感动到了。

  于是之后的日子更加照顾这只跟他有几世交情的大熊猫,后来,萧景睿因为被监控发现总是给滚滚开小灶,非常惨烈的被主管开除了。

  被开除后的萧景睿只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因为言豫津又黏上了他。

  “景睿呀,我怎么这么中意你呢。”

  萧景睿听了这话笑他,“你是中意我还是中意我做的那些吃的?”

  “嗯......”

  “你还真思考起来了啊!”萧景睿哭笑不得,只能叹口气认命道,“算了算了,我就收了你,权当为民除害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能扔下我。”

  “还笑,骗吃骗喝的小骗子。”

  萧景睿虽然嘴里这么说,抓着他的手却好像握得更紧了。

 

 

 

『罗生门』 

 

 

  萧景睿升职以后就要出国了,消息一传开就在朋友圈中炸了锅。

  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言豫津给萧景睿发了条消息,祝贺他升职。

  萧景睿第一次没回他的消息,估计也是最后一回。

  十年了,言豫津可能是上天放在萧景睿命里的一道劫,谁说深情就会换来真心,时间过了那么久,久到喜欢一个人都成了习惯,久到一株幼苗都能长到参天。可那个人还是装作看不见,又或者说他看见后仍是无动于衷。

  而这次他终于累了,决定放过自己了。

  朋友们给萧景睿准备的送别宴言豫津也去了,是被穆青一个电话骗来的。

  到了现场是可想而知的尴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两人现在的处境,更有甚者从头至尾对言豫津没有摆出过好脸色。

  他们私底下感慨言豫津这人哪儿都好,就是在感情上一根筋,把无情无义做到了极致。

  送别的情绪大多都是感伤,因此宴会没过多久也就结束了,萧景睿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始终未发一言的言豫津,又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穆青,后者急忙躲开目光。

  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兀自拎起他身侧的电脑包,想他应该是刚刚下班就匆匆过来了。

  “走吧,送你回去。”

  言豫津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跟着他向门外走。

  说到底言豫津对他的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从最初的一见如故到后来恨不得躲着他走,他深知逃避不是目的,可每次他的拒绝都像钉子碰上棉花,那人总说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哭笑不得。

  其实不是不动容,更不是囿于世俗不能去爱。

  而是爱的还不够,言豫津始终坚信他对他只有感激和感动,而那都不是爱,日子久了,这份执拗也就更深。

  他以为萧景睿能懂。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一路无言走到了言豫津的公寓楼下,今年似乎是个冷冬,言豫津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冻僵了,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萧景睿把电脑包递给言豫津,他的手也被冷风吹得发红,垂下眼又望了一眼路灯下两个人交错的影子,笑笑。

  “豫津,好好保重,我走了。”

  萧景睿把手插进裤兜,转身沿着来路慢慢往回走。

  “你也是。”言豫津在他身后说,只是不确定他能否听得到。

  夜风更冷了,他站在原地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带着他去算命,那长得像个江湖骗子的老头儿捏着他小小的一只手,煞有介事的摇头,断掌纹,以后的性子怕是倔得不得了。

  又何止是倔。

  朋友说他,你可能错过的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言豫津!”

  他抬起眼,萧景睿正站在远处喊他。

  “豫津,”他又叫了一遍,言豫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从声音里隐约听出了些释然,他说,“再见。”

  终于破开这冷暖自知的罗生门,言豫津努力睁大了眼睛,哽咽住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告诉自己。

  既是铁石心肠,那就千万别让眼泪掉下来。

 

 

 

『春秋』 

 

 

  言豫津庆祝毕业的那天晚上被灌了好多酒,啤酒红酒兑着饮料一锅烩,萧景睿在旁边拉他,拉不住。

  众人开玩笑起哄萧景睿是来扫兴的,言豫津摇摇晃晃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回身塞进萧景睿手里,又因为重心不稳洒了半杯。

  “你看,他们都说你了,喝!”

  他知道他为什么赌气。

  萧景睿架着他往回走,走得踉踉跄跄,几次三番言豫津扯着他的领口两人双双歪倒在路边,路上的出租车看见他们都避之不及,萧景睿无奈,像这样他们可能要走到天亮了。

  于是只能背起这个醉鬼,言豫津迷迷糊糊趴在萧景睿的背上,两条胳膊圈住他的脖子,乖得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大型犬。

  萧景睿向上掂了掂身后的人,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偏过头提醒,“难受想吐了说话,听见没?”

  “嗯......”

  言豫津整个人都偎在他身上,柔软的头发蹭在他的脖子里,痒得很,让萧景睿的心脏不由地收紧了些。

  “景睿......”

  “怎么了?”

  “景睿,你别不理我......”

  “说什么傻话呢?我哪有不理你?”萧景睿依旧是一如往常温和的笑。

  言豫津闭上眼睛又将胳膊收紧了些,胃里翻江倒海,神志却已经被凉风吹的清明了大半。

  萧景睿总是这样,对他好,纵容他,替他收拾烂摊子,从不对他生气。

  他从前想知道萧景睿有没有把他当朋友,所以拼命粘着他,直到用力过猛,把自己也试探进去了以后,才知道已经晚了。

  现在他只想知道萧景睿能不能不把他当朋友。

 

  “景睿我......”

  “嗯?”

  “没事。”

 

  上午的时候看见宇文念来找他,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儿,大方得体,温柔漂亮,和景睿站在一起的模样合该是天生一对。

  说一句我喜欢你从没像现在这样难,言豫津骂自己没志气,却又心安理得的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萧景睿叫醒,原来是在路上睡着了。

  “到家了。”萧景睿把他放到沙发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看他睁开眼睛才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景睿啊...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萧景睿哭笑不得,“又念叨什么呢。”

  “哦对了。”萧景睿的声音从洗手间的方向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言豫津的身边。

  “念念今天来告诉我她要和云学姐去国外结婚了,我们也去婚礼,好不好?”

  言豫津知道自己喝醉了,眨眨眼,眼前的人影依旧没法重合在一起,可那一瞬间心脏炸开的感觉总是真的。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了。

  萧景睿仍微笑望着他,他点点头,眼眶发酸。

  “好。”

 

  

  

『白桦林』 

 

 

  “表彰大会马上开始了,豫津你准备一下记得一会儿按流程上台领奖。”

  “好。”

  大会开始,表彰环节言豫津和战友们依次排队上台,替他们接受未完成的勋章。

  主持人仍在动情述说他们的战友是如何在抗灾前线不顾自己一心救人,又是如何在余震中为了保护群众牺牲了性命。

  放在掌心里的勋章崭新明亮,那人的名字刻在上面,言豫津将左手慢慢握紧,朝台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掌声雷动。

  言豫津闭上眼睛,好让自己不那么失态。

  台上的一段故事换取台下的几滴眼泪,不是观众不够真诚不够感动,而是没有锥在心上刻进骨头怎么能知道有多疼。

  等到岁月更迭,又会有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后来言豫津在无事时也翻一翻以前他和萧景睿的聊天记录。

  九号言豫津得知萧景睿因为过劳又犯了胃病,气的给他发了不下十条语音,每一条都恨不得生扑过去给他灌一肚子热水。

  十号那天萧景睿说等过段时间攒够两次休假就回家跟父母说他俩的事,一定会坚持争取到二老同意。言豫津骂他那也得按时吃饭注意身体。他嘿嘿笑,说为了咱俩,一点也不累。

  十二号那天下午他发了条有紧急任务。言豫津没回。

  十三号夜里两点,那人给他连着发了好多话,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有文字,有语音,大多是哄他给他的道歉,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言豫津其实没想到他那时原来还以为自己在生气。

  而一直想着回信息的言豫津又因为同样没日没夜的救灾工作,忘记了。

  短短几天,就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有些事就像藏在棉里的针,总是在一些时候刺痛你,提醒你,别等到追悔莫及。

 

  他还记得萧景睿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

 

  “我好想你,别生气了。”

 

  言豫津回复了几百条没关系。

 

  言豫津觉得自己实在欠了点运气。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

轻轻地,轻轻哼着

哭着笑着

我的天长地久

END

2017-07-21 评论-7 热度-58 睿津言豫津萧景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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