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忻_月儿明  

【睿津战弼】望朱成碧若(十二)

啊我发现写到现在了尼玛战英老是打酱油的,不行下一章说什么也要进化成男主,握拳

写睿津的时候老是控制不住话唠......写战弼就卡死......

我想直接跳战弼甜甜甜虐狗啊啊啊麻蛋墨迹死我了....




(十二)

 

 

 

  翌日,言豫津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的时候只觉着口舌干燥,躺在床上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待到找回了几许清明的意识才晃晃悠悠的爬起身,到桌边倒了杯水喝。

  前一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热水氤氲起来的雾气湿润了干燥的皮肤,言豫津扶着桌子晃了晃脑袋,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的。

  尤其颈侧那一方灼热的温度,烙在皮肤上的瞬间那样真实,让他想起时面颊都会蔓延起了不知是酒气还是羞赧的绯色。

  言豫津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道想必是做了什么不正常的梦,转念又想到景睿昨晚临别前好像说了什么。

  可是说了什么呢?言豫津想不太起来了。

  不过他那时说话的神情好像太过绝望了些,让言豫津明明白白的记得,他是心疼了的。

  理了理头绪,言豫津虽说还是一片迷茫,不过心底越发的不安让他顾不了太多,匆匆忙忙穿戴整齐,又下意识将衣领向上遮了遮,直奔长公主府而去。

  言豫津其实向来是不喜欢他和萧景睿自小就有的心有灵犀,不仅每次想躲着萧景睿出去玩的时候总能被逮个正着,就连偶尔夜里的贪凉也要被萧景睿唠叨许久。

  可这一次,言豫津无比感念他与萧景睿之间这种奇异的感应。

  比如此刻,在长公主府门口就被谢弼告知萧景睿已经离开有一盏茶的时间了,来不及去问清他要去哪了,言豫津翻身上马,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视线里。

  耳边的风呼啸着擦过面颊,言豫津微微眯起眼睛来适应,焦灼的心跳声在烦扰杂音里依旧擂鼓入耳,一下一下敲击着他跳动的神经。

  景睿,景睿。

 

  他终究还是追上了萧景睿,不知是他的马跑得太快还是萧景睿太过踯躅徘徊,好在言豫津还是追上了他。

  仍是惯常对萧景睿独有的脾气,言豫津带着一丝委屈九分霸道伸手去拉他,却被萧景睿按住了手,语气里是他平日里无奈的宠溺,明明温柔的话,却毫无退路的扼下了言豫津所有的挽留。

  “豫津,念念的父亲病重,我必须要去。”

  萧景睿还是温和的笑着,除了面容憔悴消瘦了些,往日的身世之痛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丝毫寸缕的戾气与不堪。

  他还是那个温润的萧大公子。

  言豫津看着萧景睿,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人都知言小侯爷向来通透明事理,所以,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他也不能再任性半分。

  抬起眼笑得明亮洒脱,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萧景睿早已红了眼眶。

  “早去早回,想我了就给我写信吧。”

  言豫津抬起手臂安慰似的抱住眼前这人,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却因为矮了那么一点而不得不略微踮起了脚。

  萧景睿对这个拥抱措手不及,在他还在看着言豫津白皙的脖子上那一小寸红痕暗自出神时,想着若是再多一句留下来,自己恐怕就真的会毅然决然留在他身边。 

  可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萧景睿眨了眨发红的眼睛,露出个笑伸手揽紧了言豫津的腰,低下头再一次嗅到那总能让他安心的味道,淡淡的香气缱绻在鼻尖,心头悄无声息漾过悸动。

  晌午的阳光很足,城门口的景色却无端有些寂寥萧瑟,萧景睿松开手臂,温润的目光细细描摹过面前人的面孔,良久,再一次的开口,似乎还有些许郑重的味道。

  “最多一年,我定从南楚回来。”

  “我等你。”

 

 

  初夏, 萧景睿去了南楚,谢玉入狱,最终定了个流放的罪名。

  莅阳长公主自此不再干预门外事,整日潜心捻着佛珠研习起了佛理。

  支离破碎的一家全靠谢弼里外打理支撑,但好在言豫津时常也会过来帮忙,让他少受了许多无谓的白眼和委屈。

  言豫津看着整日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忙里忙外的谢弼,有些心疼,此番遭遇不仅是对景睿的巨创,对谢弼而言又何尝不是。

  从人人欣羡锦衣玉食的侯府世子到遭人唾弃的阶下囚之子。

  这其中的苦楚和落差,明眼人心如明镜,只是这苦厄既然来到了头顶,决计是躲不过的。想到这里言豫津又不免欣慰于谢弼没有自甘堕落,反是更加坚强与成熟。

  因此言豫津隔三差五便要去一趟长公主府,哪怕没有什么要做的,去看看也能让他稍微放心。

  这日,谢弼将言豫津送到府门口,浅笑着搭手施礼,对这个往常平日里总爱同他拌嘴取笑的儿时伙伴,这段时日以来的帮助让他一直心存感激。

  “豫津,这段时间你帮了我这么多,真的谢谢你。”

  “嗨,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还拿不拿我当朋友,嗯?”

  言豫津眯起眼睛笑着拍了拍谢弼的肩膀,谢弼放松了身体也随着笑了起来,已是五月的时节,暑日将近,微烘的暖意渐渐染上两个人的眼角眉梢,让人看着便觉得舒心。

  正当言豫津准备告辞的时候,一匹快马稳稳停在了两人面前,上面下来一个信差,交给谢弼一封信便又翻身上马离开了。

  谢弼翻过信封,上面挺拔清秀的字迹让好奇探过来的脑袋一瞬间乐开了花。

  “景睿景睿!是景睿的信!”

  谢弼有些无可奈何的笑这人也未免太激动了些,手下却也是不停,打开信封抽出里面薄薄一层纸。

  言豫津已经迫不及待的扒着谢弼的肩膀探过头去看内容,谢弼打开信纸,两个人就凑在一处认真读了起来。

  萧景睿讲话一向言简意赅,除了关于他身边那个言大公子。

  “豫津啊,这到底是写给你的信还是我的,怎么十句话里面八句都是让我照顾好你。”

  谢弼难得的抿着坏笑好整以暇的看言豫津红了一张脸,气鼓鼓的把信纸抢过去,又小心翼翼将上面的皱褶抹平,然后放进信封里。

  “切,他这绝对是怕本少爷不理他,本少爷有那么小肚鸡肠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谢弼已经憋不住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言豫津佯怒着撇撇嘴,把手里的信封拍回谢弼的手里。

  谢弼却伸出手拉住他,反手又把信塞给他,“送你啦。”

  “给你的信,我才不要。”

  “这哪儿是给我的,你看看里面你出现了多少次。”

  “切......”

  言豫津虽是不屑,捏在手心里的信却再没松过,告辞转身时,低头看了看被安置在袖笼里的信封,不由自主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昔在眼前时,万言尚未够。

  而今分两地,一字也觉偷。

 

  可这种感觉很微妙,因了这一个又一个字的关怀,仿佛重逢的日子就近了一点又一点。

 

  谢弼看着言豫津的背影走远,摇头笑笑刚准备转身回府,却无意中瞥见不远处骑在马背上的列战英,目光交汇的刹那,谢弼惶然的低下了头。

  列战英似乎对谢弼发现了他没有半分的惊诧,泰然自若的翻身下马走到谢弼面前,面色却阴沉着,让谢弼无形中有些惧怕。

 

  列战英这一段时间以来也是时常来长公主府,口上说着奉靖王之命前来看望长公主,实则是他瞒着靖王来看望这所谓的逆贼之子,那一晚他的脆弱和恐惧让列战英每每想起都心疼万分。

  所以在能帮的地方,列战英也会瞒着所有人事先帮着打点一些,好让谢弼不那么辛苦。

  只是其中很多谢弼都以为是言豫津做的。

  长公主对靖王在这番落魄之时的关照心存感念,却也实在无心待客,便让谢弼好生招待列战英。

  谢弼十分头疼,本不想再与他有何交集,奈何碍于靖王与母亲,只能每次耐下心来,陪列战英坐上一时半刻。

  只是这么久了,他还是从不敢直视列战英的眼睛,仿佛只要这样,那些不堪的痛苦回忆就未曾存在过。

  每每都是如此,谢弼静静坐在一侧,列战英坐在对面,偶尔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谢弼点头抑或摇头,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两人中间仿佛隔着天堑,无论列战英怎样努力想靠近一点,总会被谢弼客套的笑容拒于千里外。

  燕子经年梦,梧桐昨暮非。

  一朝被咬,谢弼唯一能做的只有把自己层层叠叠包裹起来,遮住那些根本就不曾好起来的伤疤。

 

  列战英站在谢弼的面前,沉吟了片刻,欲言又止。

  他适才恰好路过,又或者说是故意路过,也不知从何时起,谢弼几乎占据了他心底的大片田地,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无端想他想得出神,就连待在靖王身边时也会偶尔分了神,去想他今天有没有被人为难。

  他有时也会想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患得患失,心心念念。

  是愧疚吗?

  尤其方才看到他笑得开心,本应替他高兴的心却在看到旁边同那人勾肩搭背的言家少爷时,毫无征兆的沉了下去。

  阳光洒在两张年轻的脸上,映着肆无忌惮的笑容熠熠生辉。

  原来他高兴起来是这个样子,像个孩子一样没有顾忌,看起来真好。

  可这份喜悦来自他此刻身边的人,而不是他。

  或许也永远都不会是他。

  莫名其妙的酸涩胀满胸腔,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气闷悄然作祟,让他不自觉的沉着幅面孔,走到谢弼眼前,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谢弼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或许是被列战英不正常的气场吓到了,良久轻轻试探性的问出口。

  “列将军?”

  列战英看着他难得一见的不加伪装的天真反应,心脏又忽的柔软了下去,想来是自己现在的表情吓到了他。

  “对不起......那个...我是想问...萧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额...我也不知道......”

  “哦......”

  

  依旧是沉默到有些尴尬的地步,只是这回谢弼看起来心情不错,偶尔一个下意识的浅笑,皱眉,悉数落进列战英的眼里。

  只是谢弼一直盯着墙角看,没有发现列战英看着他的目光有多温柔。

  



2016-03-30 评论-35 热度-95 琅琊榜战弼谢弼列战英言豫津萧景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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